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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是因一路走來自己所經歷的那些兇險太過特殊奇異，以至於就此養成了一種“非我不可”的性格。
再向前延伸一步，那就是不太容易相信同伴。
甚至快要達到了輕視同伴的地步。
縱然這種不相信與輕視並沒有任何惡意，但也是不可辯駁的事實。
或者是從一開始，陳淵都只拿方天寂當成了一個為人不算愚蠢的活地圖。
從心底裡是輕視對方的
所以，才會出現了這樣的一個幻境。
——眼前的方天寂是假的，僅僅是虛妄之相而已。
並且，實際上也並沒有什麼雙人進入同一個夢境的無終夢境！
在方天寂說起能雙人一同如夢的這個概念時，那時陳淵已經進入這幻境當中了。
聽到的，都是幻境之言而已。
當陳淵仔細回想先前二人踏上那條白玉路徑時的情景，不由得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用最簡單的方式解釋：那就是這個幻境開端，並不是那純白色的混沌時空。
而是加上了二人一同踏上那條白玉路徑時的一小段場景。
包括方天寂對於這無終夢境的一些新闡述，全都是幻覺！
……
“這一掌為何如此之快？賢弟，你根本就不是窺虛初期之境！你……”
“好了，無論陳某是什麼境界，接下來一切就都隨兄臺的意思好了。不是想找那些仙人接受點化麼？陳某不攔著你了。”
這時陳淵驀然微微一笑。
旋即，便收回了自己的手掌。
“嗯？賢弟想通了？難就就不怕你我現在依舊身在無終夢境，然後因此分歧導致各自永久淪陷？”
這時的方天寂雖然是表現的滿臉驚詫、看起來活靈活現，但好像已經並不那麼著急要衝進空間裂縫了。
而是開始質問起了陳淵。
“可以了，你這種虛妄之物，就莫要繼續在這裡裝腔作勢了。
只能說陳某一生孤傲，從來都只覺得只有自己照看別人的份兒，不覺得真正能有什麼夥伴能與我同舟共濟。
這雖遠談不上是什麼不堪的想法，可終究也是心境上的一絲破綻！
嗯……走到這裡，陳某倒是覺得這璀璨天途更像是一個上古歷練場了，竟能幫人找到這種心境中隱藏的問題，當真是令人驚歎！
自此以後，陳某大概依舊是在各種險境中孤獨前行，並拼盡全力庇護身邊的友人。
不過，好歹不至於會隨意輕視某個暫時同路的修士了。”
陳淵先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那方天寂。
繼而便開始神色有些感慨地侃侃而談。
最後當這一番話說完，眼前的一切果然開始坍塌碎裂！
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已是成功的脫離了這個無終夢境。
讓一切的一切都回到了現實之中。
……
“賢弟，你終於醒了！方才可讓為兄擔心的夠嗆！可惜這無終夢境不能讓你我二人共同進入，不然互相照料一下也是好的。”
見陳淵的意識終於恢復清明，一旁的方天寂不禁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
很明顯，此人竟是先陳淵一步醒來。
並且已經等候了有一段時間了。
這並非是因對方神魂比陳淵強大的緣故。
因為能否走出無終夢境的關鍵，與神魂之力的強大與否沒有太多關係。
只看心境上破綻的大小。
縱然任何人的心境上一定有些破綻，可方天寂的破綻卻沒有那麼嚴重。
“慚愧，真是一言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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