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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幻境。”
那聲音的主人對於陳淵的反應好像早有預料，只是淡然一笑。
語氣依舊是那樣的平緩。
“好，那陳某就要看看你究竟想搞什麼名堂！此人之所以會被淹死，自然是因為海水灌入了肺部，導致窒息而亡，這有什麼值得奇怪的麼！”
“說得好！海水灌入肺部窒息而亡！那你來告訴本王，此人的死，究竟是要怪那些進入肺部的海水，還是要怪這片大海呢？”
“這……”
“回答本王的問題！”
聞聽此言，陳淵微微一怔。
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天空中那個聲音竟是突然變得有些激動了。
起來並且聲音中隱隱帶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怒意。
“你這個問題，未免有點……”
“聽不懂麼？還是說，你作為此界唯一一個能走到這裡的修士，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想不明白？”
“少用這種激將之法，這又有何複雜之處？此人的死當然是因為這片大海，若說只怪嗆入肺部的那些海水，豈不是詭論？”
“好，好，好。”
下一刻，三個“好”字如雷鳴般在半空中炸響。
而緊接著，那聲音又繼續問道：
“如果說這位淹死之人與本王有莫大的淵源，使得本王遷怒於這片海水，你可有什麼說的麼？”
“我……”
聞聽此言，陳淵又是一愣。
還未說什麼的時候，周圍的虛空中突然毫無徵兆的燃起漫天無際的滔滔烈焰。
瞬間就燒得海面開始瘋狂沸騰。
然後在一陣刺目的輝光與瀰漫的煙氣中，僅不到數十息的功夫，整個大海竟然直接被烈焰蒸乾灼燒一空！
“你……你究竟想說什麼？”
雖然是幻境中的場景，但一時間陳淵也難免頭皮發麻。
旋即，有些驚疑不定的問道。
“本王想做什麼？本王想做的事情已經做了，就是蒸乾了這片海域！怎麼，難道有什麼問題麼？”
“你……我知道了！你根本就不是什麼幻境之靈，你是那齊天真君當年留在這裡的一律意志，對不對！”
陳淵先是一陣疑惑，緊接著心中一跳。
一個相對清晰的脈絡，瞬間就浮現在了腦海之中。
“你很聰明，看在你先前答對了所有問題的份上，那本王就不妨告訴你，我確是齊天真君留下的一縷意志。而如今你既然已經認同齊天真君當年的做法，那不早早退去離開此地，又待何時？”
“就此離開？陳某什麼時候說同意就此離開了？你搞出這些么蛾子，想說明什麼？無非不就是想說當年你深愛那女子是死於這世道當中，而不是某些具體的人麼？”
此時陳淵厲聲斥問。
但眼眸深處，也難免有一絲慨嘆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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