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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笑笑他們一干人一個個面色鐵青,李天霸更是惱怒行於顏色,‘嘎吱’一聲幾乎不能聽到的響聲,他背後的一根柱子已經被那雄渾霸道的真勁震成了粉碎,只是外面一層金漆裹住了裡面的碎屑,故而沒有飄散下來而已。李隆基則是看了一眼張說,又看了一眼江魚,臉上掛上了微笑,淡淡問道:“如此說來,江卿家請朕做媒的事情?”

張說毫不給李隆基面子,他昂著頭高傲的說道:“臣虎女豈可嫁於鼠輩?其兄鼠輩,其弟可知!”他狠狠的看了一眼滿臉笑容的李林甫,這才朝著李隆基躬身道:“故而,還請陛下不要參與臣的家事。江魚這小子痴心妄想想要娶臣的女兒,那是萬萬不能成的事情。”張說心裡尋思,若是李隆基開口給江魚說親說媒了,自己再去拒絕,那就是掃了李隆基的面子。可是在李隆基開口之前就以最無情地言語拒絕江魚的要求,妙啊,妙,大妙,無非是得罪李林甫而已,可是得罪一個李林甫,他張說會在意才怪。

李林甫還是笑眯眯的,渾然不當回事。江魚則是陰沉著一張臉蛋死死的盯著張說,左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若不是李天霸看得勢頭不對,站起來走到了張說身邊,擋住了江魚出刀的路線,說不定這個生命中一半的時間都在荒野野獸中長大的江魚,會幹出什麼樣的事情來。長春閣內,飄蕩著一股子野獸的兇性,甚至有那種猛獸身上的皮毛騷味陰陰傳來。李天霸駭然看到,江魚頸子後面的一大片汗毛,已經一根根的直豎了起來。

張說卻是朝著李隆基傲然一禮,對著李林甫冷笑道:“鼠兄!”隨後,他看了江魚一眼:“鼠弟!”緊跟著他就向李隆基告辭而去,嘴裡含糊其詞的最後丟下了一句:“虎女,豈可嫁與鼠輩?”

長春閣內一片安靜,半天都沒人吭聲。張說都走出去好久了,李隆基這才緩緩的站起身來,也說不清他臉上是什麼表情,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江卿家,以後有空,多多的讀點書罷。”隨後,他也沒有一點兒表情的在一大幫子太監宮女的簇擁下走了出去。

李隆基剛走,李天霸立刻就發飆啦,他一腳踢碎了一張大椅,怒吼道:“張說這老酸丁,他看不起我們花營是否?哈,哈,哈,鼠兄出鼠弟,那我等這群和鼠輩在一起廝混的人,豈不是也是鼠輩麼?”李天霸那個氣啊,似乎他老人家自幼也沒讀過幾本書,在他聽起來,張說的話簡直就是字字誅心,自然讓他沒什麼好感啦。

李林甫不鹹不淡的安慰了李天霸幾句,隨後拉著江魚就走:“二弟,我們小家小戶的,可招惹不得當朝宰相。你要娶親,大哥給你物色門當戶對的良家女子就是,張相公嘛,豈是我們能高攀的?”李林甫很滿意今天發生的一切事情,他都懷疑張說是不是腦袋被馬蹄子踢了,怎麼會當著李隆基和李天霸的面說出那樣一番話來,這不是擺明了不給李隆基面子,並且是一竹篙打翻一船人,連李天霸和花營的人都得罪了麼?

“天助我也!張說這老匹夫自己發暈了。哈哈哈哈,上次彈劾他,都沒有這麼好的效果,今日可讓陛下親眼所見他的驕狂跋扈呀!這老匹夫,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有如此的火氣?嘿嘿,嘿嘿!”李林甫笑得那個開心啊,他拉著江魚出了興慶宮,一邊走一邊笑道:“小魚,張說那廝不給我們兄弟面子,你也就不要和他客氣啦。哥哥我幫你出氣,你等著瞧就是。”

剛出興慶宮沒多遠,李林甫就被一個矮胖的軍漢攔住了,那軍漢攔著李林甫大叫道:“中丞大人,他奶奶的有人敢誣告我安祿山,你可得給我作主才是。媽的,我不過是揍了幾個頑劣的百姓,怎麼就變成欺壓良民了?你可得給我作主才是,如今你們御史臺盯著我不放是什麼道理?”

安祿山?似乎有點印象,江魚看了一眼那矮胖壯實的軍漢,恨他打擾了自己和李林甫說話,立刻對他投以一道蘊含了深沉殺氣的兇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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