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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釗舔舔嘴唇,精神一下就來了,他連連點頭道:“沒錯,這裡就是金山,對門就是銀海。銀海內最小的一個注碼也要十貫錢,這裡最小的一個注碼就是一百貫,孃的,我在這裡輸了多少錢啊?”說著說著,楊釗突然又淫笑起來:“不過,這裡的姑娘也是整個大江東去閣裡面最美的,比起後院的那些,那是不可同日而語,不可同日而語啊。”

言笑間,金門兩側站著的十二位扎著三丫髻的侍女已經有兩位迎了上來。妙目在江魚那高大雄偉的身軀上轉了轉,一名身穿嫩綠色紗衣的少女急忙抱住了江魚的手,微笑道:“這位大爺,您是第一次來罷?”旁邊那位身穿粉紅色紗衣的少女則是興奮的抱住了楊釗的手臂,嬌笑道:“楊爺,您昨兒天一整天可沒來見我,唔,姐妹們都有客人,就我一個人好生孤單哩。”兩個少女嬌嗔的用胸脯狠狠的在兩人的手上磨蹭了一陣,拉著兩人進了那扇金門。後面那樓梯上,剛才大門外迎向楊釗的中年男子滿頭大汗的朝江魚的背影看了一眼,匆匆下樓去了。

這天下青樓、賭坊中廝混的人,眼神最是尖利不過。張老三雖然同樣是一身綢緞,因為這幾年苦修內功顯得英氣勃勃氣概大是不凡,但是他乖巧的拎著一個包裹帶,緊跟在江魚背後小心翼翼的模樣,卻讓這些侍女準確的判斷出他僕用的身份。故而門口十二位侍女,沒有一個搭理他的,張老三隻能是苦笑著拎著那沉甸甸的包裹,學著江魚的樣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點悻悻然的走進金山房。

江魚、楊釗已經在金山房內僅有的一張大賭檯邊坐下。這金山房長有十丈許、寬有超過五丈,裡面的佈置陳設金壁輝煌,到處都用純金打成的薄片包裹,金燭臺、金椅子、金窗稜,總之能包上金子的,全都包得嚴嚴實實。一水兒的金色讓這房間給人的印象就是極其的俗氣,不顧來賭錢的這些人,誰還會在乎這個?他們喜歡的就是真金白銀。

坐在賭桌邊,江魚回頭朝張老三笑道:“一百貫一個籌碼,這裡賭得好生豪氣。去換一百個來,先試試手氣。”張老三拎著一包裹的金錠銀餅自去房間一角的臺櫃上換籌碼去了,江魚、楊釗身邊的兩個少女卻是眼睛一亮,死死的纏在了兩人的身上,格外賣力的裝起了嬌嗔可愛的模樣。江魚心裡一陣兒冰水一般,絲毫不為身邊的少女所動,楊釗卻已經留著涎水,大手伸進了身邊少女的衣襟裡,樂得魂飛天外。江魚不由得搖搖頭,就楊釗這等心性這等自控力,他能贏錢才怪了,還不是身邊的小妞兒幾句撒嬌的話,銀錢就好似流水樣撒了出去?

此時賭桌上已經有五個豪客在那裡豪賭骨牌,做莊的正是大江東去閣的一個六十幾歲的荷官。如今那荷官面前堆上了高高的一垛兒用黑檀木雕刻的籌碼,五個豪客卻是一個個眼珠子通紅,神思紊亂,臉上油汗直流的死死盯著那荷官在那裡慢條斯理的打骰子、切牌、分牌。這五人顯然是輸得急了,根本沒注意到江魚和楊釗的到來,反而是那荷官好整以暇的朝他們兩個點頭致意,臉上露出了輕鬆的充滿信心的微笑。

冷笑一聲,江魚隨手掏出一塊金餅塞進身邊少女的袖子裡,隨後將她趕開,捲起了袖子擺出了大幹一場的架勢。他靈識已經掃過了這個賭房,沒有發現什麼出乎人意料的地方,頓時放下心要狠狠的贏這坐莊的荷官一筆,就好似當日在四海樓裡贏錢那樣。楊釗看到江魚作出了這等認真的架勢,他也認真起來,掏出兩串銅錢塞給身邊的少女讓她坐得遠一點,楊釗也氣洶洶的捲起了袖子。

正好張老三將一百根籌碼換了過來,江魚給楊釗分了一大半的籌碼,自己只拿了不到四十根放在面前,臉上露出了燦爛的微笑:“莊家,這賭錢講究的就是公平二字,你既然洗牌了,這打骰子切牌的事情,是否應該由我們這些客人來做啊?”楊釗不解江魚的用意,舉起拳頭大聲呼喝了幾句應和他。輸得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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