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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道:“原來是王大人關照我江魚的朋友?多謝,多謝,日後江魚自有報答呀!江魚一介武人,可不懂你們這群文官的奸詐手段哩。”他晃了晃拳頭,低沉的喝道:“認識這是什麼東西麼?缽盂大小的拳頭!哼哼!”用力將拳頭捏得‘嘎巴’作響,江魚陰笑著轉身走開。
王鉷站在原地,嚇得魂飛天外,他喃喃自語道:“李哥奴怎知是我使喚楊洄做的那事?是你們誰把這事情告訴了李哥奴?嗯?他怎知是我做的?莫非我身邊,還有他埋伏下的人不成?怎可能?怎可能?這,這,我沒來由得罪一個宗師做什麼?”王鉷顯然有點亂了方寸,他看了看不遠處正意味深長的看著這邊的張說,又看了看十幾丈外正在將江魚引薦給大唐李家如今的幾位元宿的李林甫,急忙倉皇的走向了李隆基,好似只有在李隆基的身邊,才能找到一點點安全感。
江魚心中的詫異,卻也不弱於王鉷,他一直以為金姣姣莫名入獄,卻是張說在背後動了手腳;李林甫剛開始分析這件事情,不也說最大的主使人只可能是張說麼?怎麼過了不到一個月,事情急轉直下,變成了一位從來沒聽說過的王鉷王大夫做的了?“這王鉷找死麼?他想要挑起張說和我大哥的爭鬥!哼,若是我一不小心冒犯了張說,那就更好啦!這豈不是讓我和我未來的岳丈翻臉麼?簡直,簡直就是該死。”
沒有心情聽面前幾位李家元宿對自己講的一些廢話,江魚回過頭去,惡狠狠的瞪了王鉷一眼,威嚇性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粗魯手勢。這手勢卻不巧被李隆基看到了,李隆基眼睛一瞪,狠狠的朝著江魚橫了一個白眼,轉頭去打量了幾眼王鉷,低聲的詢問起來。王鉷如蒙大赦,謙卑的彎下腰桿,細細的也不知道給李隆基說些什麼。
鬧騰了好一陣子,終於這一場擊鞠競賽在李隆基親口發令下開始了。整個校場頓時一片的安靜,只看到楊慎交領了三名騎士,騎著一色兒雪白的駿馬,拎著球杆進了校場。金刀道場那邊,則是金姣姣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楊慎交,領了三名身手矯捷的師弟,騎著一色兒的黑馬衝進了校場。不等那校場上的裁判發話,金姣姣就朝著楊慎交怒吼道:“子不教,父之過,你兒子無辜坑害良民,你也有大不是哩!”
楊慎交微微一笑,曬然道:“姑娘簡直是冤死犬子哩,吾家犬子自幼循規蹈矩,最是遵循律法,更兼飽讀詩書,乃是一君子,怎會作出姑娘所說的那些勾當?若犬子真正作出那等不法行徑,陛下又怎會將咸宜公主許配給犬子?倒是犬子月前受人暗算,被打斷了腿骨,幸得本官求得靈藥,這才在短短時間內能下地走動,不知這件案子,和姑娘你有無關係?”
金姣姣脖子一揚,‘放屁’二字響徹全場。場邊大唐的權貴們差點沒噴出血來,大唐的女子縱然比歷代女性豪放得多,如此粗豪卻又生得如此嬌滴滴的小姑娘,也是生平僅見哩。金姣姣卻不管那些觀眾的想法,只是指著楊慎交叫道:“姑娘我倒是恨不得親手揍你那狗兒子一頓,奈何江魚那滑頭說毆打未來的駙馬,是個流放的罪名,我金姣姣可不願意為了你一個狗兒子讓自己倒黴哩。哼哼,十萬貫的賭注,也夠你受了罷?這就叫做子債父償,你是自作自受哩。我要你姓楊的全家日後就連鍋蓋都揭不開,這才合了我的心意!”
李隆基在旁邊聽得話頭越來越不對了,金姣姣這丫頭也太口無遮攔了。就看到李隆基一隻手重重一揮,場內的裁判大吼一聲:“廢話少說,一切恩怨,以擊鞠來決斷罷。本場規矩,哪一隊先進二十球則為勝,比賽中嚴禁用球杆攻擊對手,否則以失敗論。開始!”
那裁判一聲大吼,八騎駿馬立刻在場中賓士起來。金刀道場四人都有一身不弱的功夫,縱然楊慎交率領的隊員,都是李隆基御用擊鞠隊的好手,卻哪裡比得上他們?剛剛開球,金姣姣俯下身體,手上球杆狠狠的一杆抽到了那細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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