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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竊的話,這就是十三哥丟掉的東西了。”
大殿內一陣沉默,袞的臉上已經從煞白變成了慘青,甚至嚇得開始微微哆嗦起來。大殿內所有人都能清楚的聽到袞的骨頭關節發出的‘噠噠’聲,顯然他已經被嚇到了極點,失魂落魄,沒了一點主意,哪裡還有夏頡剛來安邑時,在西坊粉音澤內那等囂張跋扈的氣焰?
夏王眸子裡星雲一樣不斷旋轉的奇光突然閃了閃,他朝前俯下了身體,很好奇的問道:“哦?賬本?書信?美女?嘿,賬本也就罷了,袞做的那些生意,父王還是知曉的,雖然犯了些禁令,卻是不甚要緊。”他很豪放,或者說根本就是用一副昏君的標準口吻叫道:“讓胡羯人得些兵器軍械有什麼?讓東夷人多點精鋼箭頭又算什麼?這樣打起來才痛快嘛。”
刑天厄的眉頭抽動了一下。當然快活,和胡羯人、東夷人拼命的,可都是他刑天厄控制的兵馬,其中有多少刑天家的子弟啊?
呵呵笑了幾聲,夏王看了看趴在地上不敢動彈的袞一眼,微笑道:“倒是那書信和美女,父王很有興趣啊。那賊,也是一個妙賊,偷什麼不好,最後還要偷三個美女出來,嘖嘖,實在是有趣,有趣。”
舙立刻說道:“父王,那三名美女,孩兒立刻命人取來,至於那書信麼,孩兒不敢欺瞞父王,所有書信,都在孩兒這裡。”他從左右兩隻袖子裡掏出了足足有寸許厚的一疊信箋,站起來上前幾步,放在了夏王面前的條案上。再次用那很孩子氣的動作抓了一下腦門,舙又指指點點的說道:“父王,你看,別的信箋也就罷了,就是這封、這封、還有這封,可是很要緊的。”
袞喉嚨裡發出了‘咯咯’一聲怪響,嚇得暈了過去。
陰笑了幾聲,夏王橫了袞一眼,卻是不看那些書信,隨手一掌按在了那些信箋上,把所有書信都化為灰燼,這才笑道:“沒用的廢物,本王如此的英明神武,怎麼會生下袞這樣無能的蠢材?不就是和那些屬國的國君勾結,求他們支援你日後做大王麼?這又有什麼?不過是收買一些小國的國君,當父王會放在心上不成?”
搖搖頭,夏王若有所指的嘆息道:“和那些屬國的國君勾搭,又有什麼用呢?他們的國力,就算所有的屬國加在一起,又能影響我大夏什麼呢?勾結他們,還不如勾結比如說商族啊、陳族啊、彀族啊這些大族部落的王子,也許還有用得多。”
夏頡清晰的看到,履癸臉上露出了一絲很淡的笑容,可是額頭上一滴冷汗已經慢慢的滑了下來。
大殿內再無人說話。四公依舊是那副自家事自己解決,巫家不干涉王家家庭事務的態度,很是認真的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在那裡研究袞身上流淌出來的血在大殿地板上勾勒出的抽象派的圖案。受他們的影響,大殿內所有的官員要麼在研究天花板上的花紋是否絕對對稱,要麼在研究夏王今天穿的衣服上的玉佩是否比昨天偏移了一厘的距離。
很快的,舙的屬下就把他今天撿到的三名美女送到了大殿上,就好似那三名美女一直被放在王宮門口等待這一刻一樣。
夏王的臉色立刻就不對了。很顯然,這三個美女的質量,比起他身後的那幾名最受他寵愛的宮女,要強上了一籌甚至還不止。
夏王可以容忍自己的兒子把受管制的貨物賣給敵方勢力,因為他在利潤裡面佔了大頭;夏王可以容忍自己的兒子相互傾軋甚至相互刺殺,這樣他的位置更加穩固;夏王可以容忍自己的兒子私營黨羽,總之只要他還掌握著大夏最大的權力就行。但是,夏王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就是,有人居然侵佔了原本屬於他的一部分利益,而這部分利益,恰好是夏王最大的愛好所在。
夏王最愛好什麼?醇酒婦人而已!
憑空一大塊冰塊無聲無息的出現,重重的砸在了袞的身上。冰冷的刺激,讓袞呻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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