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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所聞。”
顧少傷微微點頭，對於李寒沙知曉自己的身份並不意外。
混元境界的巨頭，任何世界，任何時空都幾乎沒有能隱瞞過他們眼睛的東西，顧少傷沒有攜帶諸天鏡，自然也不能。
不過，即便是李寒沙當面觀看，也只能看出“洪玄機”來源“東皇太一”，而不能看出“東皇太一”就是主神殿懸賞通緝的顧少傷。
諸天鏡無殺伐之力，無防護之力，但僅僅在遮掩之上，冠絕諸天萬界。
“永生之門果真沒有與外界有過聯絡？我卻是不信的。”
李寒沙輕笑一聲：
“建木，世界之樹，我跨行諸天以來，已經見過不知多少了。”
顧少傷化身洪玄機，他自然是知曉的，因為，他在主神殿蒐集的情報未來之中看到過。
雖然主神殿所看到的未來也未必真的就是未來，但其中卻有多半為真。
“或許吧。”
顧少傷並不感興趣。
永生之門是否與外界有過聯絡，其來自何地，有什麼隱秘，他並沒有什麼興趣。
“道友算計華天都，跟隨而來永生之門，若非我到來，卻還發現不了。果然不愧是祖龍之師。”
李寒沙眸光一轉，清澈高遠的眸光放在顧少傷身上：
“能為祖龍之師，倒也讓我高看一眼。”
顧少傷眉頭一挑，眸光有了波動：“那可真是榮幸........”
李寒沙直說因為祖龍而高看他一眼，換而言之，若非祖龍，他便不值一提了。
偏偏他說來沒有絲毫高傲狂妄之意，就好似在闡述一個事實一般。
顧少傷跨行諸天到如今。尚且是首次被人如此輕視，心中不怒，倒是覺得有趣。
“我沒有貶低道友的意思，道友也不必不服。我不是針對道友，釋迦在此，我也這麼說。”
“道友來此界，是想要引動成道劫，那麼，你我倒是有交手之機會，到時，一切便知曉了。”
李寒沙似是看出顧少傷心中所想，微微擺手，道：
“我不是針對誰，而是混元之下，皆是螻蟻！”
他的聲音平靜淡漠，但內裡，卻是高遠如天，視萬物為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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