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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微微凝重起來。
諸多王侯皆是神色凝重，縱使聖天王都微微有些皺眉，只覺此人氣魄太盛，氣吞天下，霸烈無雙。
唯有林玄龍微微搖頭，道：“過猶不及，適可而止為好。”
雖然他對於此時王原始的力量有些驚訝，不過，他還是不認為王原始可以奪得人皇之位。
人皇雖然也未曾踏出那一步，但是戰力卻遠遠超出一般的先天神聖。
當年挑戰人皇的三尊王爺，皆是在大羅之上走到巔峰之時，但人皇只出一劍，便鎮壓兩人，誅殺一人。
此時的王原始，想要抗衡人皇，幾乎不可能做到。
“談何過猶不及？”
王原始不置可否的一笑，他自然知曉林玄龍的意思，不過，他並不在意。
修為的差距，從來不是差距，而且，三成之把握都不敢嘗試，還修什麼道？
畢竟，若是不能擺脫這蒼茫意志，他也只能走上曾經的路，融蒼茫意志為一體。
但曾經的他失敗了，此時，自然不會再度走上那一條路。
否則，他來蒼茫，還有何意義？
他心中念頭閃過，看向顧少傷，道：
“一戰？”
他的聲音平靜中帶著一絲淡漠，一絲不容置疑，以及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自無不可。”
顧少傷微微點頭，長身而起，漆黑王袍一蕩，踏步登臨那一方大界之中。
這方大界帶著一絲萬劫不磨之意，縱使之前近乎損毀，此時卻如有生命般自己修復完全。
破碎的星辰，斷裂的星河，已然盡數恢復原狀。
唯有諸多法則大道還兀自震動不休，道音久久不息。
此方大界不同於之前的大殿，其中的諸多大道雖然也有改動，諸多大道卻係數在內。
無論是時空，還是因果，陰陽還是輪迴。
呼呼~~~
顧少傷踩踏星海之上，與王原始遙隔無盡星河相望。
無形的氣勢鎮壓了此方大界的星海。
“我之一生，有兩敗一平，平於江無限，敗於你與另外一人。”
王原始負手而立，聲音在顧少傷的心頭響起。
似乎所言不想讓其他人聽到。
“江無限.......”
顧少傷似是想起了什麼，微微有些瞭然，道：“那一人，是古？顧？還是蠱？”
他曾在雄巴之處知曉，王原始前世登臨巔峰之後，曾踏入一方奇異之地，與幾位同樣無敵的人物一起通行，似乎便是那一次出行。
讓他決定了重修，踏入蒼茫大陸。
“古。”
王原始神色微微有了變化，似乎回想起了不太美好的記憶。
片刻之後，才道：“他自稱永恆無敵，但這世間，沒有永恆無敵的存在，即便是他........”
“你的心境不穩。”
顧少傷微微皺眉，聲音在王原始心中響起。
殺人容易，誅心難！
更何況是王超。
王超心境何其之堅韌，提到那個人，居然會心境不穩，這讓他心中微微有些好奇。
擊敗王超，他曾經也曾做到，便是如今，也未必便做不到。
但是，想要動搖王超之心境，這種難度，可比擊敗他要困難無數倍。
顧少傷不得不在意。
“是，我心有缺。”
王原始點點頭，道：“此次，人皇果位只是其一，其二，便是要再度擊敗你。重新豎立我的無敵之心。”
對於大羅之上的存在來說，道無高下，心有高下。
心若有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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