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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全文突然有點厭煩,他踢了踢馬肚子,來到隊伍的最前方,一個長著大餅臉的吐蕃士兵舉著一面白色的旗幟,坐在隊伍的最前面,旗杆的頂端是樹葉狀的矛尖,他回過頭對阿寬桑問道:“幹嘛打白旗?你們應該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吧?”
“這裡唐人的遊騎活動很頻繁,他們經常對我們的人發動突襲!”阿寬桑答道:“上頭命令我把你平安的送回去!”
張全文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沿著小路,他們途徑一個被焚燬的小村莊,它被燒燬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房屋統統焦黑垮塌,田地裡野草瘋長,荊棘遍佈。阿寬桑讓士兵們在這裡休息飲馬。張全文站在井旁,環顧四周,似乎他也來過這裡:村頭的酒館只剩下幾塊基石,一旁的葡萄園和石榴樹只剩下幾根木樁,他還記得自己在這裡接受過本村鄉紳的款待:長著栗色頭髮的少女給自己送上飽滿的石榴和新釀的葡萄酒,鄉紳滿臉笑容的請求自己為酒肆留下墨寶。“刺史郎君能光臨敝村乃是無上的榮光!”他笑道:“老朽的子子孫孫都會指著這酒肆的牌匾,講述您屈尊來訪的故事!”自己當初寫了什麼?張全文已經想不起來了,他只希望那老頭兒的子孫能保住性命。
“張郎君!”阿寬桑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馬已經飲好了,我們乾脆在這裡休息一會,吃點東西再上路吧?”
“我不喜歡這裡!”張全文搖了搖頭:“我們換個地方吧!”
傍晚,張全文一行人停留在一條水渠旁,在河西這種水渠很多,這些水渠將祁連山脈流下的雪水分開,灌溉著當地的田地和果園。阿寬桑下令就在水渠旁宿營,並派人去不遠處的果園砍伐柴火。由於中途沒有休息的緣故,張全文只覺得渾身上下痠疼的麻木,幸虧阿寬桑讓人送了一皮口袋酒來,他喝了兩口,在篝火旁舒展身體,將一塊羊皮當做枕頭。他知道就這麼睡在地上不好,但他實在太累,於是閉上眼睛,希望自己能夢見過去,夢見過去那些讓人開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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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政事堂。
“大將軍,你看看這個,隴右那邊來的!”張文瓘遞過來一封奏疏。王文佐隨手接過,開啟一看,皺起了眉頭:“甘州陷落,刺史被吐蕃人送來回來?”
“不錯,隴右那邊問應當如何處置這甘州刺史!”張文瓘道。
王文佐捋了捋頷下鬍鬚,甘州的陷落他並不意外,實際上他當初給當地官員親屬家人的蔭庇和賜復當地百姓三年說白了就是買命錢,那個刺史開城投降他也不意外,畢竟已經堅守了這麼長時間,城中的情況可想而知,身處絕境之下真的能以身徇城的畢竟也是少數,但吐蕃人就這麼一個銅板的贖金都不要把他送回來就有些讓人奇怪了,其用意何在?
王文佐把奏疏來回翻看了幾遍,問道:“吐蕃人為何這麼好說話,把這個張全文放回來了?”
“聽說圍城的是欽陵的兒子弓仁,那個張全文用開城換取城中百姓的性命!弓仁頗為欽佩,所以就將其送回來了!”
“欽佩?”王文佐冷笑了一聲:“這是給我們出了個難題吧?”
張文瓘笑了笑,卻沒有說話。正如王文佐所說的,吐蕃人還真的是給他出了個難題。按說張全文困守孤城這麼長時間,城內糧食都吃光了,為了保全城中百姓的性命開城投降,應該算是情有可原了,朝廷縱然不加以褒獎,也至少不應該責罰了;但現在正在和吐蕃人打仗的時候,他就這麼把甘州這樣一座河西重鎮交給吐蕃人了,如果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放過了,怎麼也說不過去。要懲處的話涼了河西守吏和百姓的人心(畢竟一直畫大餅不派大軍支援,拿他們當血包來消耗吐蕃人實力的也是大唐中央,總不能說不去死就治罪吧?);而不懲處的話就怕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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