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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船終於到了河陽,眾人上了岸,這裡便是著名的河陽橋的所在,北魏、東魏時人建造了河陽三城分別在黃河以南、以北以及河中沙洲之上,其間用浮橋連線,這就是著名的河陽橋。眾人上岸後,便前往驛館,準備次日天亮後再過河前往洛陽。
驛館位於距離河橋不遠的岔路口,一行人抵達時天已幾乎黑。驛吏是個肩膀寬闊的大胖子,他有些不耐煩的迎了上來:“只剩樓上的幾間房,別的沒了,”他一邊說,唾沫從嘴角噴出來。“這幾間朝向都不太好,沒辦法,這裡是河陽橋,從洛陽去山西、河北;從河內、河北去長安的貴人幾乎都要經過這裡,我們差不多客滿了,實在是騰不出空房間來。”
王文佐看了看四周,好像目光所及之處都是各色各樣的官袍,正如這位所說的,經過這裡的貴人太多了,即便像他們這樣的官府中人也照顧不上了。他正想點頭,讓那位驛吏準備房間,卻聽到有人喊道:“仁壽兄,好個意外的驚喜,能在這裡遇上你!”
金仁問驚訝的轉過頭,向聲音來處看去,表情又驚訝變成喜悅,張開雙臂:“怎麼是你,哎呀!當真是太巧了,你這是外放了?是做哪州刺史?”
迎面而來的是一個錦袍漢子,只見其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將馬鞭丟給身後的家奴,上前把住金仁問的手臂,笑道:“哪有什麼外放,我這可是衝著你來的!大夥兒說好了,誰先遇到你,便可以贏五百貫的彩頭,想不到這次彩頭歸我了!”
“什麼五百貫彩頭?”金仁問有些莫名其妙:“你這潑皮莫不是喝醉了,又在說什麼胡話!我可是說好了,你們這群破落戶要胡來便自己去,可別把我牽扯進去!”
“嘿嘿,這可就由不得你了!”那漢子一把抓住金仁問的手臂,回頭喝道:“狗奴才,皮都癢了嗎?還不過來幫忙!”
話音剛落,那漢子身後便衝出十七八條青衣漢子,皆身形魁偉,圍攏了過來,王文佐等人見狀不妙,趕忙後退了一步,將行李車輛圍在當中,拔刀出鞘,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三郎,莫慌!”金仁問見狀,趕忙喝住王文佐:“這位是我在長安時結識的好友,並無惡意,方才都是開玩笑的!”他又指著王文佐向那漢子介紹道:“這位是王文佐王三郎,官居熊津都督府兵曹參軍,是天下少有的英傑!”
那漢子上下打量了下王文佐,突然目光停在了王文佐手中的佩刀上,咦了一聲,搶上一步一手按住王文佐的肘彎,一手在手腕上一拍,便輕輕巧巧的將佩刀奪了過來。王文佐一時不防,又驚又怒:“你意欲何為?”
那漢子看了看刀,又雙手將刀還給了王文佐:“我本是這刀的原主,後來贈給仁壽兄,他又把此刀送給了你,還望善用此刀!”
“你是此刀的原主?”王文佐吃了一驚,他看了看刀上的銘文,又看了看那漢子:“你祖上是徒河氏?”
“這倒不是!”那漢子搖了搖頭:“我姓李名敬業,這柄寶刀是家祖的故友所贈!”
“敬業兄的祖父便是英國公!此刀的原主人便是李密,他祖上乃是八柱國之一,受賜姓徒河氏,此刀便是徒河氏家主所用。英國公乃是李密舊部,情誼甚篤,李密死後,英國公便蒐羅了此刀以為紀念!”
“好了,好了!這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也就你說的這麼津津有味,當真是無趣的很!”李敬業攔住王文佐的請罪:“外頭風這麼大,天氣又冷,咱們幾個站在這裡不進屋豈不是傻子?走,咱們先進去邊喝酒邊聊!”
驛站的飯廳很大,通風良好,一邊立著一排陶缸,另一邊則是火爐。店小二拿著托盤跑來跑去,客人的叫喊聲震耳欲聾,似乎要將屋頂掀飛。
李敬業早已佔住了一張靠近火爐的桌子,桌上放著一隻溫酒筒和幾個大食盒,看到主人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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