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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
“還能有什麼事!”武后將李弘方才關於武三思被殺之事的處置複述了一遍:“我就兩個侄兒,其中一個不明不白的在街上給人殺了,殺了也就殺了吧!還潑一頭的髒水,說什麼勾搭商人之婦,在街頭宣淫。乾脆將那淫婦的丈夫請來,讓我去向他賠禮認錯,畢竟是三思與人通姦,有錯在先嘛!”
“有這等事?”李治皺起了眉頭:“弘兒當真是這麼說的?”
“還能怎麼說?我教訓了他幾句,說三思也是他的表兄,血脈相連,他雖為天子,豈能不報兄弟之仇?他便著了惱,轉頭就走,照我看,弘兒眼裡就沒把武家人當自家親戚!”
李治聽到這裡,才漸漸明白妻子動怒的真正原因。武后之所以如此大動肝火,除了對兒子處置侄兒被殺之事不滿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被疏離的恐懼。李弘登基之後,雖然她依舊還能住在大明宮內,兒子也能時常前來探望,但隨著國事愈發繁重,李弘探望的頻率和每次的時間都在變少,無形之中就讓她有了自己距離權力中心愈來愈遠的感覺。
而這次武三思被殺的案子就成為了觸發這種情緒的爆點,其實武后也不是不知道自己這個侄兒的德行,夜裡跑去和商人之婦勾搭也不是不可能,但在她看來,兒子就不應該對自己的侄兒這麼“秉公處理”,李弘這麼做只有一種可能——某些人在竭力割裂自己與兒子的關係,並把自己從權力中心趕出去,這種內心深處的恐懼終於超出了某個極限,以至於她情緒上的某根絲線斷了,於是爆發了先前那些失控的話語。
從某種意義上講,武后的感覺是正確的。無論是王文佐還是裴居道,都不希望天子和他權力慾極盛的母親依舊保持著過去的緊密關係,也都把武后視為大唐新政治格局的一個潛在不穩定因素。對於武三思的死,兩人內心深處其實都有樂見其成的感覺,畢竟武三思兄弟就算再怎麼無能,也是武后手中一枚很好用的棋子,乘著形勢對自己有利,先削減潛在敵人手中的棋子肯定是沒錯的。但政治鬥爭中光有感覺不夠,還需要有冷靜正確的回應。
“媚娘,也許這就是報應吧!”李治嘆了口氣,神色黯然,低聲道:“你還記得元舅嗎?他也是我母親的兄長呀!”
“元舅?”武后聞言,臉色頓時大變,李治口中的元舅便是長孫無忌,他同時兼有貞觀群臣之首和李世民妻兄的雙重身份,也正是因為他在魏王李泰和李治之間選擇了李治,李治後來才能登基為帝。而也正是他,因為在“廢王立武”這件事情上與李治和武后意見相左,被李治流放到西南,中途被迫自殺,這也是李治武后夫妻二人心中最大的一塊心病。
“不錯,不過三思也沒有元舅與寡人那麼大的恩情吧?”李治笑了笑,面上露出幾分嘲諷之色:“也許身為天子之人,本就會薄情寡義。若是以為與他關係親密或者有恩於他,想要要挾求報,那多半會將其惹惱,不但得不到回報,反而會有殺身之禍!寡人是這樣,弘兒也是這樣!旁人若是看的不明白,那就將頭置於虎口中一般,惹來殺身之禍也就不奇怪了!”
聽到這裡,武后半響無語,最後嘆道:“也罷,那三思的事情也只能如此了,不過你說弘兒也是薄情寡義,我倒是不這麼覺得?他對王文佐可是好得很!”
“那是因為王文佐有自知之明!”李治笑道:“你沒發現嗎?王文佐擁立弘兒登基之後,便將政事堂之首讓給了裴居道。裴居道於弘兒又有什麼功勞,憑什麼與王文佐並列?能有這般謙退之心,弘兒又怎麼會不對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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