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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下,雖然看不清船上的情形,但從那船桅上寬大的旗幟和船舷上整齊的侍衛來看,卻不難猜測,這絕不是一支尋常的船隊。不錯,這是來自長安的欽使船,沛王李賢和張文瓘就在船上。
在平息了朱雀門前的聚眾之後,李賢和張文瓘打算先稍加準備,過兩日後再出發。但從河陽傳來的緊急軍情打亂了所有人原有的打算——依照前方的軍情上描述,由河北而來的大軍前後有二十餘里,旌旗遍野,遮天蔽日,而這只是大軍中的一支,另外一支大軍已經在虎牢渡過黃河,切斷了從洛陽通往豫東的道路,東都的陷落已經是時間的問題。因此,政事堂不但不能像原先準備的那樣將裴行儉趕回河西,反而給予其節度整個關中軍隊的權力,令其領兵增援東都。顯然,這已經不是對王文佐的信任與否的問題,面對如此龐大的軍隊,任何人都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
“王文佐是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只是為了輔佐天子,討伐逆臣,還是以此為藉口,舉兵西向,行不忍言之事呢?”看著窗外的月光,李賢默默的想著。
落到了河道左側的圓月,越來越向西天傾斜,而且變得越來越朦朧昏暗。葦叢深處,一隻不知名的水鳥被航船驚動,發出“桀——格,桀——格”的不安叫聲。現在,李賢感到坐得有點累了。他動彈著身子,試圖舒展一下有點麻木的大腿,但思緒還在繼續向前延伸著。他想到,這一次慷慨前往,最終能夠說明真相,領王文佐解兵回朝輔政,固然不必說了;倘若就此被王文佐扣留,那麼留在長安的弟弟、兄長、妹妹和別的親人,還有那些平日的好友今後恐怕就再也見不著了!而他,其實是多麼想同長安的舊友們再見上一面呀,特別是在眼下這種艱難的時世!那麼,如今他們都在做什麼呢?是躲在家中?還是逃亡蜀中、隴右?還是同自己一樣,正走在自家的征途上?
“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應該在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就和我現在一樣!”想到這裡,李賢長出了口氣,心情也變得開朗了不少。他眯縫著眼睛,緊盯著煙水蒼茫的前方,開始設想自己遇到王文佐之後,說服對方,帶著對方回到長安,解除了國家原有的危機。我如今也有十六七歲了,文皇帝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在雁門關立下了招來救兵,趕走突厥人的大功。我也要立下一番功業,證明自己不愧為李氏的子孫!
這樣暗暗鼓勵著自己,李賢那一直繃得很緊的思緒,漸漸鬆弛下來。他從遠處收回目光,不由自主打了個長長的呵欠,雖然模模糊糊又想起,如果王文佐拒絕解兵,那自己應該怎麼辦?難道自己就要拔劍自刎,表現出李氏子孫應有的氣概。此時變得遲鈍起來的腦子,已經不讓他細想下去。他的眼皮越來越重,頭也在胸前越垂越低,終於,歪靠在憑几上,朦朧睡去……這一覺似乎只睡了一會兒,但也似乎睡了很久。突然,李賢一下子驚醒了。
“沛王,沛王!”
李賢茫然的睜大眼睛,看到張文瓘那張熟悉的臉,他擦了擦嘴角:“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虎牢關已經陷落了!”張文瓘的面色嚴峻:“河陽三關的北關和河中關也都陷落了,只剩下南關了,我們必須加快速度了!”
“這麼快?”李賢吃了一驚,完全清醒了過來:“不是昨天還好好的嗎?”
“大將軍就是大將軍!”張文瓘苦笑了一聲:“而且內地都有幾十年沒有打仗了,城郭根本就沒有攻防器具,可戰之兵又少!遇上北兵簡直是一觸即潰!”
“那,那我們應該怎麼辦?”李賢問道。
“天亮後就上岸乘馬,趕往河陽南關,聽說守衛河陽三關的守將是大將軍的舊識,所以攻城前大將軍還與他會面過一次,所以那邊應該有機會見他一面!”
“好!”李賢點了點頭:“就依照張相公的吩咐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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