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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試圖張弓反擊,但這些水輪船靠岸一邊的側舷早就豎起了木排,水手們躲在木排後,用弩機和“蠍子”向岸上密集的人群射擊,岸上射來的絕大部分箭矢都被木排擋住了。
幾乎是同時,城頭上的投石機也開始行動了,相比起船上的射手們,城牆上的投石機大部分都打偏了,不少石彈都從葛軍士兵的頭頂上掠過,落入河水中,有幾塊甚至砸到了正在向岸上射擊的水輪船上,引來了一陣怒罵聲。但即便如此,這也讓葛軍事情陷入了一種自己陷入兩面夾擊的恐懼之中,在這種夾射下,愈來愈多的人丟下武器,試圖逃離這塊倒黴的地方,他們推倒試圖阻擋自己的軍官,翻過矮牆,向己方的本陣方向逃去。
從城門裡衝出的騎兵們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騎兵的數量並不多,只有兩百騎上下,但他們迅猛果敢的行動彌補了這個不足,他們如風一般席捲過葛軍的側翼,引滿角弓,向只有四五步遠的敵方步卒射箭,挺起長矛,刺穿抵抗者的胸口,踐踏一切,驅趕一切,披靡一切,就好像割草人一般,每前進一步,前面的草就倒下一片,就這樣,原本浩蕩的葛軍在馬蹄前轉過身,發出絕望的喊叫聲,丟下旗幟、長槍、頭盔,向後逃去。他們當中的很多人被同伴擠倒踐踏,再也沒有重新起身的機會。
看到己方的前軍被擊潰,葛德威的臉變成了一種可怖的紫黑色,就好像茄子。他憤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一言不發,勝利者的騎兵並沒有追擊下去,只到了那道矮牆邊緣就退回去了。
“賊人的騎兵果然精悍!”副將嘟囔道:“不可小視!”
這句話點著了葛德威的怒火,他惡狠狠的罵道:“來人,將這些廢物拿下,臨敵後退者斬!”
“將軍,將軍!”副將給嚇了一跳,趕忙求情道:“這麼多人不可盡斬呀!”
“對,對!”行軍司馬趕忙介面道:“這不過是初戰,若是殺了這麼多士卒,豈不是自沮士氣!”
葛德威此時也有些後悔,畢竟逃回來的潰兵就有七八百人,如果都殺了那剩下的軍隊只怕也打不下去了。他冷哼了一聲:“死罪可免,活罪難饒!逃回來的潰兵什一抽殺,活下來的插箭遊營,以為三軍戒!”
與敗者的沮喪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陝州城內此時卻是一片歡騰。如果說先前城中絕大多數人是懷著絕望恐懼的心情面對長安來的軍隊,那剛剛親眼看到的勝利就讓這些原本絕望的人們看到了一絲希望——這些“王師”好像也不是那麼難對付嘛!那些騎兵們能夠輕而易舉的打敗幾倍於己方的“王師”,把他們殺得屍橫遍野。難道和那個倭國來的轉運使相公說的一樣,他們才是忠臣,長安有奸臣囚禁了聖天子,只要大家能夠堅守陝州一個月,王大將軍的大軍就能趕到,到時候解救天子,大家都是有功之臣,可以封妻廕子?
在勝利的刺激下,城內的百姓和民兵們興奮了起來,他們開始連夜趕工,打製更多的器械,箭矢,投矛和弩機,檢查城牆,尋找可能存在的缺口薄弱之處,看到這種喧鬧,城外的進攻者不由得更沮喪了。
“看這樣子,倒像是咱們才是叛軍了!”一個軍官搖了搖頭:“早知道這樣,當初就應該從長安連夜行軍趕過來了!”
“這世上哪有後悔藥吃!”他旁邊的同伴嘆了口氣:“還是先找長安要援兵,相鄰州縣徵召民夫來吧!就憑咱們手上這點兵,就算再過半年也攻不下來!”
無論葛德威如何的惱怒,他也不得不向長安發出求援的書信,並從相鄰州縣徵召更多的民夫,為打一場時日持久的攻城戰做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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