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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外間的天色:“至少要等到地面乾硬了再說,否則什麼都做不了!”
這一次天氣沒有站在王文佐一邊,雨一直下下停停,直到十月初五方才停了下來,接踵而至的是從遙遠北方而來的寒流,泥濘的地面被凍硬了,足以承載鐵蹄的踐踏,而唐軍軍營裡也開始出現大批凍傷的痕跡。
“把熊脂發放下去,讓士兵們塗抹傷口,用力搓,這樣就會好很多!還有,手腳打溼了一定要弄乾,不然手指頭腳指頭凍掉了也不奇怪!”阿克敦一邊大聲說話,一邊向凍傷計程車兵做著示範,凍傷的多半是宣潤弩手等來自南方計程車兵,雖然為他們預先準備了冬衣,但他們缺乏在寒冷地區生活的習慣,很容易被凍傷了。
在烏爾塔城內,卻是另外一番景象。已經是深夜時分,女薩滿哈爾溫正站在一隻銅盆旁,她在銅盆裡撒入一把灰,然後用木杖用力攪拌,使得銅盆裡的水一片混濁,然後待其重新平靜下來。在這個過程中,她一直死死的盯著銅盆,似乎水面上雜亂無章的紋路蘊含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如何?”劍牟岑迫不及待的問道。
“我不知道,看不出來!”哈爾溫搖了搖頭。
“為什麼?哈爾溫你不是法力無邊嗎?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劍牟岑焦急的問道。
“那都是外頭的人說的,沒有哪個女巫,哪個薩滿敢這麼說自己!”哈爾溫嘆了口氣:“是的,我能夠看到一些東西,但那必須是和我無關的事情,假如我也牽涉其中,那就不成了。所以我住在與世隔絕的山谷裡,儘可能少和世人打交道,這樣我才能在火、在水中看到一些東西。而現在我也在烏爾塔城中,也被捲入其中了,唐人和你的勝負和我的生死息息相關,我自然就什麼都看不清了!”
“好吧!”劍牟岑失望的搖了搖頭:“這都是我的錯,是我把你捲入其中,反而害了你!”
“這不能怪你!是我自己願意來的,如果我不願意,誰也沒法讓我離開山谷,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此時的女薩滿溫柔的像一個普通的女人,她抓住劍牟岑的手臂:“不過即使不用法術,我也能看出你和唐人的戰爭凶多吉少。現在還來得及,你可以丟下這一切,帶著那個孩子,和我躲到山谷裡去,沒有人能發現我們,我們可以永遠幸福的生活下去!”
“永遠幸福的生活下去?”劍牟岑重複著女薩滿的話,嘴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謝謝你的好意,哈爾溫,你是對的,一個將軍向薩滿祈求勝利這本身就意味著他贏不了,就這樣吧!你立刻離開這裡,回到山谷了,這不是你的戰爭,你用不著捲進來!”
“為什麼你不走?有你沒你,都改變不了結果?你只是白白送命!”哈爾溫不解的問道。
“哈爾溫,你不明白!”劍牟岑走到視窗,指著外間的大旗“這裡有幾萬人,不管他們是為了什麼來到這裡,但終歸是為了這面旗幟;我和乞四比羽不一樣,他是為了自己的王國而戰,所以他可以逃走,等待更好的時機;而我是為了這面旗幟,既然這面旗幟下已經沒有寸土,那我也就沒有必要繼續活下去了。”
“那孩子呢?”哈爾溫用盡最後的力氣試圖勸說劍牟岑:“那個安舜王,你死了他怎麼辦?”
“忘了吧!”劍牟岑笑道:“讓他像一個普通人那樣活下去,安舜王早就死了,就死在這裡!”
唐軍的營地,正是拂曉時分,鼓聲和號角聲在營盤上空盤旋,龐大的隊伍正在緩慢的前進,在夜色的靜寂中,只能聽到得得的馬蹄聲,士兵的步履沙沙,此後,是“蠍子”沉重鏗鏘聲,時時傳來矛杆的撞擊的鈍響,或者短促的軍令聲。就在這一切不祥的聲音中,在低聲私語、鐵甲鏗鏘、急促的行軍,都顯現著即將到來的大戰,千萬人死去,鮮血盈野的大戰,將隨著天明的到來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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