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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飛笑了笑,沒有理會王篙,轉身對元驁烈稟告了王篙的姓名家小,最後道:“元校尉,我看此人倒也誠樸,這村子又只有他一家,不如就讓他做村長,今後這裡的事情就都交給他了!”
“也好,反正也沒別人了!”元驁烈滿不在乎的取出一塊木牌,在上頭用硃砂筆龍飛鳳舞的寫下王篙的姓名,遞給袁飛。
袁飛將那木牌遞給王篙:“王篙你收好了,今後你就是這個村子的村長,這就是憑證。若是有人不服的,便找都督府,自然有人給你撐腰!”
“都督府?”王篙愣住了,這個陌生的詞彙讓他有幾分嚮往,又有幾分害怕。
“對,熊津都督府!大唐熊津都督府!”袁飛笑道:“你認清我們的旗號了,只要是這個旗號的,你將木牌給他看便成了!”
看著逐漸遠去的騎影,王篙長長的出了口氣,自己的運氣著實不錯,遇上這夥唐人自己不但沒有掉半根毫毛,就連地窖裡的那些穀子也都保住了,至於方才那傢伙的這番說辭,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官府老爺們說的話怎麼能當真呢?更不要說這還是唐人的官府老爺,現在說一畝地兩升穀子,布二丈五尺、麻三斤,到時候搶個一乾二淨自己又能怎麼樣?
還不是白忙活了一場,血汗都是為別人流的?想到這裡,王篙笑著搖了搖頭,將那木牌隨手一丟,轉身回屋去了。
片刻后王篙重新出來,肩膀上揹著飽滿的口袋,走到院子門口,他突然停住腳步,轉身回頭向房屋看去:柘木柱子,被雨水淋的發黑的椽子、有些塌陷的茅草屋頂要翻新了、井旁只有半截繩子的轆轤、院子裡亭亭如蓋的桑樹、還有屋後那長滿了雜草的菜園子,一切都顯得這麼的溫馨可愛,王篙的雙腳好似被塗上了一層膠水,無法移動。
他突然有這樣一種感覺,哪怕是死,能夠死在這樣的屋子裡也是一種福氣了。突然他走到木牌旁,彎腰將其撿起,拂去上面的塵土,如珍寶一般納入懷中,轉身向外走去,步伐堅定,腰桿挺直。
新羅國都金城。
雖然已經無數次在夢中看到故土的樣子,但當金仁問看到金城的高塔從地平線上逐漸升起,慢慢變大,還是感覺到眼角酸楚,淚水盈眶。
堅硬的岩石、陡峭的崖壁、不斷出現的敵人,這就是金仁問年幼時對故土留下的最深印象,相比起百濟和高句麗,新羅是一個後發者,三百年前,高句麗就已經是能和中原王朝爭奪遼東,帶甲十萬的巨無霸了,百濟也控制了大半個朝鮮半島以及部分遼西,而新羅在那個時候還是朝鮮半島東南角的一個部落同盟,公元四世紀後期才形成正式的王權。
其力量遠不及同時期的高句麗和百濟,為了抵禦強鄰的入侵,新羅人不得不將自己的城堡建立在陡峭的山頂上。也正是這個原因,當金仁問隨父親第一次來到長安時,感覺到萬分的驚訝——為何唐人竟然把國都修建在渭河旁的平原之上?難道他們不擔心敵人的入侵嗎?
當在一次酒宴中金仁問吐出自己的疑問時,引起了唐人們的鬨笑聲,一位公子驕傲的回答了金仁問的問題:“天子以天下為家,以四夷為守,未聞以城郭自固爾!”
真是自信到傲慢的一群人呀!金仁問還記得那位公子回答自己問題時的樣子,下巴微微抬起,雙目平視遠方,整個人就彷彿在閃爍著光。
也難怪他是如此的自信,唐人的軍隊當時東至遼東、西至波斯、南至大海,北至漠北,舉新羅全國也不過唐數州之地,如果自己生在這樣的國度,想必也會像那位公子一樣吧?
“殿下!”
護衛的聲音打斷了金仁問的思緒,他抬起頭,驚訝的發現迎面而來的隊伍的旗幟上都束著白帛,這可是出喪的標識,難道——?
“殿下!”前來迎接金仁問的是一名面容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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