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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傢伙笨的要命!”沈法僧笑道,他漫不經心的打磨著自己的短刀,磨石與鋼鐵摩擦,咯吱作響:“我十三歲就能把他們打趴下!”
“他們生下來就是農夫,而南朝時候你家先祖就是車騎大將軍了,怎麼能比?”王文佐嘆了口氣:“你要是閒著沒事幹,就過去教教他們,只當他們是你家的部曲。”
早就閒的渾身發癢的沈法僧應了聲,走到人群中去了。王文佐吐出口長氣,開始重新思考起來,雖然只有數百人,但要將其與相應數量的武器、盔甲、物資、器械、牲畜編組成一支軍隊可是一件千頭萬緒的事情。他不斷在那張紙上書寫、塗抹,就好像穿越前在公司裡改plan一樣。
大唐山東,成山港(煙臺)。
微弱的光線穿透海面的晨霧,在地平線附近閃耀。
“那是晨曦嗎?”劉仁軌問道。
“不,那是星星!”一旁的侍從答道。
“是大唐的星星,也不知道是否還能再見呀!”劉仁軌嘆了口氣。
不遠處的棧橋上,船長正在發號施令,挑夫們沿著搖晃的跳板,將沉重的貨物運到船上,水手們在桅杆上爬上爬下,忙著擺弄索具和船帆,為即將的出航做準備。此時一陣大風吹來,船隻隨之劇烈的晃動,一個挑夫不小心從跳板上墜落海中,濺起水柱,引來一陣驚呼聲。
“快,快去救人!”劉仁軌走到岸邊,大聲喊道:“把繩索放下去!”
“劉使君!風勢如此之大,還是再等兩天吧!”
劉仁軌轉過身來,只見身後站著一名綠袍官員,臉上滿是擔憂之色:“劉使君,港中風便如此大,若是在海上還得了,還是再等兩日吧!”
“袁兄,我現在已經是戴罪之身,與白衣無異,你還是莫要以使君相稱了!”劉仁軌苦笑了一聲:“你難道還不知道李義府是何等人?我若再等兩日,只怕等來的就是拿我回長安問罪的敕書了,出海尚有一絲生機,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
那綠袍官員聞言,也只能嘆一口氣。原來這劉仁軌本是河南人,以精通文史而得以入仕,而他方才口中的李義府乃是當朝吏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即宰相,唐初定製,以中書令,侍中,尚書左右僕射為宰相。而太宗時,相職便不輕易與人,通常只授予元老重臣,以為寄祿之用。而以身居其他官職之人為宰相,在其官名之後加“參預朝政”、“參知政事”等名以示區別。貞觀十七年(643),太宗皇帝以蕭瑀為太子太保,李靖為詹事,二人皆加同中書門下三品,即與侍中、中書令相同。從此而後,同中書門下三品便成為了宰相的代名詞,即便中書令,侍中,尚書左右僕射,若官名後無中書門下三品,中書門下平章事的,也不是宰相,不可參與政事堂)
這李義府本為當今天子潛宅中人,後又上書天子,廢王皇后而立武后,成為武后的心腹大臣,為天子皇后共所寵信。為相期間,廣結朋黨,賣官鬻爵,權勢熏天,妄行不法之事。洛州婦人淳于氏長得很漂亮,陷於獄中,李義府便命令大理寺丞畢正義偷偷把其放出納之為妾,大理卿段寶玄,懷疑上奏。唐高宗命給事中劉仁軌等人審問,李義府恐怕事情洩露,便逼殺畢正義。
唐高宗事後得知也沒有追究李義府的罪責。因此李義府十分怨恨劉仁軌,便將其趕出朝堂出任青州刺史。其後唐軍征討百濟,劉仁軌受命督海運,船隊卻遭遇風暴而沉沒,李義府乘機派監察御史袁異式審訊此案,企圖藉機將劉仁軌處死。雖然袁異式替其辯解,認為風暴乃是天數而非人力所能及,但劉仁軌還是被免去官職,以白衣從軍。這次渡海,由於百濟亂起,海況不明,眾人都不肯去,唯有劉仁軌慨然受命,以戴罪之身,為檢校帶方州刺史的身份帶領援兵渡海。
“正則兄!”袁異式看了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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