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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
孫老當了一輩子的醫生，也瞧了一輩子的人，何況林衍笙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他是怎樣的脾性孫老怎會不知？
聽見孫老這樣問，林衍笙把手從脈枕上挪開，慢悠悠放下袖子，“我沒覺得自己有哪裡不舒服。”
他這就是拒絕治療的意思。
在場的又有誰聽不出？
孫老搖搖頭，也不勸他，“等你想通再來找我也成，前些時候我聽小丁說你又重新當上父親了是吧？我這裡準備了個小玩意兒，等下你走的時候帶上，就當是我送給小朋友的見面禮。”
“好。”林衍笙淡淡應聲。
“就完了？”貝琳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著，不是，她不理解，這兩人怎麼一個賽一個的淡定？
林衍笙抬頭看她一眼，“不然呢？”
貝琳被他這個態度弄的有點懵，“孫爺爺剛剛說的是活不過四十，不是四百，你確定你沒聽錯是吧？”
不然他怎麼就一點不著急？
“嗯。”林衍笙點頭，“我是身體不好，又不是耳朵不好。”
貝琳：“……”
他還理直氣壯起來了。
“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怎麼這麼不惜命？”要不是這麼多人在這，她下一句就是準備問問他，要真被孫老說中了，五六年後他一命嗚呼，他的奚瓷誰保護？
林衍笙收回視線，沒再說話。
有時候貝琳是真想給他灌一壺啞藥下去，直接把他給毒啞，反正他喜歡演啞巴！
最後她也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黎準身上，希望他能說點林衍笙聽得進去的話，結果她這才剛看過去，黎準就直接給了她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竟然一點要勸的意思也沒有。
貝琳：“……”
合著就她一個人在這裡瞎操心？
“成吧，這也快飯點了，你們幾個一塊在我這吃頓飯？”病看完了，孫老留他們吃飯。
這話並不是客套，三家人本身就熟，林衍笙和黎準那聲孫爺爺也不只是礙於年齡差禮貌的喊喊，看了病就走倒顯得好似真在使喚人似的。
林衍笙答應留下吃飯，貝琳當然也一樣。
黎禾是最近在寫的一篇論文涉及到了一些中醫領域的知識，想著正好藉著這個機會跟孫老請教請教，所以樂的跟黎準一塊留下吃這頓飯。
這麼說定之後，孫老就讓人去廚房那邊叫阿姨多做幾個菜。
貝琳還記著要找黎禾算賬的事兒，結果她還沒說上話，黎禾就已經捧著小本本跟孫老聊上了。
兩人聊專業上的事情，貝琳他們也聽不懂。
不過黎準主打一個陪伴，聽不懂也在黎禾邊上坐著。
貝琳開始也是跟著聽了一會的，只是感覺跟那些枯燥的專業術語聽天書簡直沒兩樣，所以就不打算再浪費這個時間。
加上不久前孫老給林衍笙診病的事兒，她心裡還是覺得他不該這麼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
而且現在他們人還在這裡，他要是反悔了直接請孫老幫著開藥就是，早治療才能早見效，不然拖久了病加重才後悔，到時候孫老也束手無策怎麼辦？
想到這，貝琳乾脆藉口想在孫老院子裡逛逛，就直接拉著林衍笙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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