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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桌子上吧,方便點。”榮昭南擦著頭髮道。
寧媛想了想,也對,她個子嬌小,坐高點方便。
她索性坐在書桌上,一顆顆解釦子,雪色春光漸漸外露。
雖然這幾天她都同意他給自己上藥,可還是有些不自在,悄悄看了一眼他。
他岔開長腿,坐著擦著頭髮,垂著眼眸去看一邊放著的碘酒。
似習以為常,並沒有多留意眼前春色。
寧媛稍微鬆了口氣,兩人之間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點曖昧的氣氛越來越濃。
好像很容易會發生點什麼,打破兩個人之間“慢慢來”的約定。
她總覺得他在釣她,是錯覺麼?
寧媛暗皺皺秀氣的小眉毛,解開最後一顆口子,把身體調整方向對著他,方便他上藥。
她解開了所有的扣子,裹在內衣裡,白粉桃子似的胸前好幾道抓痕。
其中最深的兩道破皮的傷已經結疤,其他原本的紅痕已經消失不見了。
榮昭南終於抬起眼睛看了一眼,目光深了深,隨後又下移,停在她的細細腰肢上。
胸口下方的,還有一道從胸口中間一路斷斷續續抓到腰側的指甲抓出的細疤。
榮昭南每次看見這些傷痕,清冷的眼底就忍不住泛起戾氣。
寧媛看著他的樣子,心裡軟軟的:“碘酒消毒剛開始是挺疼的,但是已經結疤了,就好很多了。”
這年頭可沒有碘伏那種幾乎不疼的消毒劑,只有含有酒精的碘酒。
胸口面板嬌嫩,她自己下不去手,本來想去醫院,但被榮昭南硬按著上了幾天藥,疼得她呲牙咧嘴的。
榮昭南拿了棉籤蘸滿了碘酒擦在她的傷口上,不辨喜怒地問——
“就跟你自己說的一樣,自己闖社會,這種傷少不了,擦碘酒你就嬌氣得喊疼,萬一搶劫挨幾刀,你怎麼辦?”
冰冰涼涼的藥帶著酒精的味道擦在敏感剛結疤的傷口上。
寧媛皺了下秀氣的眉:“怕疼很正常,該幹嘛不也得幹嗎,只要不死,明天太陽照常升起。”
榮昭南神色淡淡地給她擦藥:“你還真是死犟死犟的。”
寧媛彎了大眼睛,低頭看他,小嘴一抿:“你認識我的時候,不就這樣麼,我要變得溫柔敦厚又聽話,你還喜歡我嗎?”
榮昭南的手頓了頓,定定地看著她。
是的,從第一天認識她的時候,她就是這樣的人,奇怪又矛盾的姑娘。
只要不死,明天太陽照常升起……
她這種坦率又不服輸的生命力,是一開始吸引他的原因。
如果有一天她變得溫柔敦厚,又聽話的相夫教子,還是自己一開始看上的姑娘嗎?
他垂下濃密的長睫,在白皙清冷的面孔上落下陰影,忽然換了個話題——
“於姆媽和於強都出不來了,具體判多少年,要看他們的案件定性。”
寧媛沒想到他的效率那麼快,這才幾天呢。
“田姆媽堅持是她和我廝打,但於強指甲裡一定有我的皮屑,他們的口供一定對不上,而且抓的部位那麼敏感,他一定跑不了。”
寧媛看著他,輕聲道:“再加上有你坐鎮,沒人能竄供。”
榮昭南拿著棉籤沾了藥,眼神裡閃過幽暗森冷的光:“大學校園裡的這種惡性案件容易引發恐慌,當然要從嚴從重判罰。”
寧媛看著他,好一會才輕聲道:“謝謝你。”
其實,就算榮昭南不出手,自己身上的傷,也足以讓他們出不了派出所。
榮昭南要接手這件事,是因為他不希望她去一次次地回憶被拖進房間裡不好回憶。
他是她的物件,他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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