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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發生任何特別的事件。
沒有人來找他。
沒有人拖他去考場。
什麼也沒有發生。
高考的第一天,和平時一模一樣。
高考的第二天,一切如常。
潮長長認真地審視了一下自己,他究竟是有多自戀,才會覺得雲朝朝逼著他來這個倉庫,就是想要讓他認真複習去參加高考。
他甚至都想過,雲朝朝要是讓他去考,他要怎麼認真而不失禮貌地拒絕。
可是,什麼都麼有。
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他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徹底告別了過去。
倉庫這邊,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去。
甚至連問都沒有問,你是不是那誰的兒子,你家是不是破產了。
這裡的人,根本就不認識他。
倉庫的“工友們”,防備了潮長長一個月,發現他真的就只是團扶不上牆的爛泥。
不會搬箱子,沒有老闆來照看。
他們稍微乾點不合規定的事情,也不會去打什麼小報告。
漸漸地也就不把他當回事。
新工廠的倉庫已經建好了,工友們開始準備搬遷。
主管還是主管,石子哥還是石子哥,原來負責什麼的就還負責什麼。
倉庫的生態平衡,並沒有因為潮長長的到來而發生任何的改變。
高考結束的這一天,也是倉庫搬遷的這一天。
1-5號倉庫裡面的貨物都搬完了,連貨架都一起。
明明新的圍牆已經建好,明明六號倉庫已經不是孤零零的遊離。
身為六號倉庫的負責人的潮長長,一直到這天下午,都沒有收到“隨遷通知”。
這天傍晚,石子哥邀請潮長長去吃散夥飯+喬遷飯。
石子哥喝了點酒,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我一開始還以為你是什麼皇親國戚,沒想到你就是個被遺忘的。早知道這樣,一開始也就不防著你了。我們這都去新廠區了,你一個人還在這兒嗎?要不我給你介紹個單純看門的,就隔壁那個工廠最近找門衛,以前那個老大爺走了。也比你一個人在這強,至少也有食堂。”
石子哥到底還是個實在人,他有那麼點心眼,全都寫在臉上。
之前排斥潮長長是真的,現在看他可憐也是真的。
“謝謝二哥,我之前就是沒學歷也沒經驗,能有個工作就滿足了。就是我這兩個月,確實什麼也沒做,感覺是白拿的工資。雖然是最低工資標準,但也有1700,受之有愧。”
這座城市發展得很好,最低工資標準,高於全國大部分的地方。
潮長長沒有花錢的地方,1700的工資,他留了兩百應急,剩下的全打給了潮大力,讓他取了現金轉交給潮一流和贏曼而。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麼不受人待見的地方,安安靜靜地待了兩個月。
是不是就是為了不夠他原來一頓飯錢的工資。
憋屈是肯定的,但也沒有多難過。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生活在一個完全沒有人關注的角落。
他可以在這個角落自我解剖。
離開了潮一流,沒有了首富繼承人的標籤,他確確實實,一文不值。
高考結束了,1-5號倉庫的人都搬走了。
他是不是應該認認真真去找個工作,找一個有升職空間的。
快遞員要不要學歷?
失信被執行人,能做快遞員嗎?
潮長長其實想過要問一問雲朝朝,他能不能離開,能不能去找別的工作。
但他沒有發資訊,也沒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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