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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廝太年輕,腦袋瓜子轉得快,每次跟你打麻將都是大殺四方,老夫玩上幾圈是為了消愁解悶兒,可不是輸了錢還得給自己添堵。”
房俊無語,威脅道:“行吧,往後三缺一的時候,千萬別去找我,絕對不給你們湊局,憋死你們幾個老傢伙!”
岑文字氣得吹鬍子瞪眼:“豎子!焉敢如此無禮?”
蕭瑀在一旁打個哈哈:“你也別動氣,這廝對咱們還算是好的了,你是沒見到剛才是如何懟長孫輔機的,呵呵。”
“哦?”
岑文字一聽,原來自己錯過熱鬧了啊,便瞪了房俊一眼,無奈道:“你這廝也不是小孩子了,何以依舊這般紈絝做派?有什麼委屈都放心裡忍著,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勝也。毛毛躁躁徒逞口舌之利,有何益處?簡直愚蠢透頂。”
房俊自然知道這就是華夏人的普世價值觀,一時之得失根本不放在眼裡,忍辱負重一擊制敵才是骨子裡的基因。
“多岑中書教誨,晚輩銘記在心,知錯不改……哈哈,既然不帶晚輩玩兒,那晚輩先行一步了,告辭。”
衝幾人拱拱手,轉身大步離開。
劉洎看著房俊與兩位大佬胡謅打趣,彼此間良好的關西令他羨慕不已。他雖然如今位居侍中,乃是一等一的權臣,可畢竟未曾參與過大唐的開國之戰,與這些大佬的關係都很是疏遠,再加上之前一直在御史臺任職,乾的就得罪人的活兒,朝中的人脈關係慘不忍睹……
岑文字站在門前臺階上,看著房俊英姿筆挺的背影,嗟嘆一聲,道:“輔機當真是過分了,大家同朝為官,理念不同無可厚非,何以非要置人於死地?房二郎素來睚眥必報,絕非逆來順受之人,輔機這一回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惹毛了這廝,往後別想消停了。”
還有半句話沒說出口:你長孫無忌如今已經年過半百,還有幾年好活?除非你能夠弄死房二,否則等你將來精力衰竭權勢大跌,就等著讓你的子孫去承受房二的報復吧……
蕭瑀不願意摻和這樣的話題,便說道:“走吧,仲遠公該等急了。”
又看向劉洎,問道:“思道賢弟若是無事,不妨一起去坐坐?”
劉洎自是求之不得,喜滋滋道:“如此甚好,素聞仲遠公麻將牌技老而彌堅,也好在身後觀摩觀摩,若是能夠學得一招半式,受用無窮矣。”
如今麻將早已經風靡大唐,即便是市井坊間也流傳開來,閒暇之時聚在一處打上幾圈,很是消磨時間,當然也有不少人以此為賭。
賭博乃人之天性,只要聚在一處,一切皆可賭,倒也不怪多了麻將這樣一種新式玩法兒……
岑文字扯扯嘴角,提醒道:“這話在仲遠公面前切勿提及,否則他搞不好會以為你故意讓他難堪。”
劉洎不解:“此話怎講?”
蕭瑀在一旁大笑道:“那老傢伙自詡牌技出眾,卻忘了這麻將原本就是房二那廝鼓搗出來的玩具,技術更是出類拔萃,仲遠公屢戰屢敗,差點連自己的小妾都輸給房俊,你若是當他的面說他牌技厲害,他不惱你才怪呢!”
幾位宰輔在年前的這段時間裡好不容易得到放鬆的機會,都是最善於享受生活的,焉能放過這等放鬆的時間?要麼聚在一處打打麻將喝喝茶,要麼乾脆窩在府中看看書。
待到過了年,東征大計提上日程,舉國上下盡皆發動,怕是一整年也難得這般清閒時光……
……
房俊出了皇宮,登上馬車,想著左右無事,便下令車伕往芙蓉園一行,親兵部曲則騎在馬背上前後簇擁,即便是在長安城內也睜大眼睛注意著周遭一切有可能的異常情況,連續的幾次刺殺雖然都未能要了房俊的命,卻也將他身邊的親兵部曲變成了驚弓之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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