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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致的,只不過女人更為明顯。
房玄齡默然半晌,方才嘆了口氣,落寞道:“為父還一直以為你娘是故意找麻煩呢……女人比男人更在意年紀,韶華易老、青春不再,心裡的變化顯然更為劇烈,更加難以接受,往後讓著她便是。”
從致仕告老到鬚髮皆白,都顯示著人已經老了,可是聽了房俊關於更年期的解釋,卻讓房玄齡重新認識了“老年”的概念,心底自然唏噓一片。
房俊翻個白眼,懟了老爹一句:“就好像您以前就敢招惹了似的……”
房玄齡怒瞪一眼。
房俊趕緊認慫,然後正襟危坐。
房玄齡喝了口茶,嘆息一聲,道:“此番你在江南遇刺,高季輔在長安遇刺,為父便已經感覺到朝局之動盪,怕是很難平息下來了。長孫無忌此人私慾太重,眼裡只有家,沒有國,為了一己私慾居然無視朝廷爭鬥之底線,悍然動用死士刺殺朝臣,這回不是他的第一次,也絕對不會是他的最後一次。”
房俊深以為然。
底線這種東西,就是一個強制的界限,一旦突破,便形同虛設,再也不能成為限制。
今天能夠行刺他房俊,明日說不定就敢行刺太子。
偏偏李二陛下心心念念都在東征之上,對長孫無忌逐漸瘋狂的作風采取隱忍的態度,一切都想著等到東征之後予以解決。可問題是,誰知道在東征結束之前,以長孫無忌為首的關隴貴族們到底還能做出什麼毫無下限的事情來?
從西魏到北周,從大隋到大唐,他們將政變、兵變演繹得如吃飯喝水一般尋常,絲毫不在乎每一次變革會給整個社會、整個天下帶來什麼樣的災難,只要能夠攫取到龐大的利益,他們甚至可以興一國、滅一國,犯上作亂、謀朝篡位根本不在話下。
“所以,你一定要當心,不僅僅是你個人的安危,更要時刻關注整個關隴的動向,這些人身負鮮卑人豪勇壯烈的血脈,骨子裡素來與漢家之文化格格不入,縱然百餘年的漢胡一體,已經無分彼此,但是血脈裡的東西卻最是難以改變。”
房玄齡的態度顯然與房俊一樣,素來恣無忌憚的關隴貴族們幹出什麼事情都不會令人奇怪。
這是一場極其嚴重的危機,可身為皇帝的李二陛下卻顯然心存僥倖,認為一切都可以暫緩,等到東征之後再著手處置關隴貴族。
房俊想了想,說道:“過完年,父親母親以及家中諸人都搬去驪山農莊吧,兒子會調派一旅右屯衛的精銳至驪山,以護衛玉米、花生等等作物的培育栽植為名,保護農莊。”
他不得不未雨綢繆。
一旦東征開始,整個長安兵力空虛,房俊只能相信自己手中的右屯衛,萬一長安有變,整個城池就會成為一個大罐子,在城中的所有人都有可能置於關隴貴族們的鋼刀之下。
房俊可沒有信心控制整座長安城,就只能將家人及早送到城外,就算當真局勢鉅變,自己麾下的兵卒亦能夠依託驪山的地形,以先進的火器與強敵周旋,至不濟亦可從水陸兩路撤出潼關。
房玄齡沉吟良久,方才嘆息道:“也只能如此了……不知為何,這兩年為父總覺得陛下的性情有些不大對勁兒,按說以陛下的雷霆手段,焉能任由關隴貴族們如此猖狂?換在貞觀初年,早就殺個人頭滾滾血流成河。如今卻是優柔寡斷、瞻前顧後,對待關隴貴族們如此,易儲之事更是如此,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房俊卻嘆道:“陛下近年迷戀金石之術,矢志於修仙問道長生不老,或許是嗑藥嗑多了也不一定。”
如今的丹藥固然沒可能與後世五花八門種類繁多的禁藥相比,但是礙於技術的落後無法更好的提純,單就對身體有害這一個方面來說,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些鉛汞含量明顯超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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