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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就連岑文字都忍不住了,皺皺眉,不客氣道:“爾不過一黃門侍郎,陛下允許你在此聽政,乃是為了熟悉國事能夠協助陛下處理公文,卻並未賜予你可以與宰輔商議討論之資格。你既然知道此地乃是商議國事的地方,卻這般胡攪蠻纏,是何道理?速速出去吧,莫要等本官下令驅逐,損了你的顏面。”
褚遂良氣得不輕,他敢這般硬懟李績,一則是依仗皇帝的寵愛,只看皇帝將自己逐出京師之後又將他調回來,便可見對於他的書法才華是何等欣賞,二則便是因為他投靠了關隴集團,深信這個時候關隴集團能夠站在他的身後力挺他……畢竟他硬懟李績、房俊,可是為了關隴集團的利益啊!
關隴集團憑什麼立足於朝堂?
軍隊的影響力!
若是軍權盡皆被兵部所把持,等於狠狠斬斷了關隴集團的一條臂膀,依著李績、房俊之流的為人,還不得將關隴集團往死裡打壓?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就算他挺身而出仗義執言,在接連被李績、岑文字喝叱驅逐之後,以長孫無忌為首的于志寧等人卻是緘默不語,置若罔聞……
眼看著褚遂良極為失落的呆立在哪裡手足無措,于志寧到底不忍心,出聲道:“何至於就驅逐出去?大家同僚為官,不過是意見相左而已,褚黃門亦要遵守規矩,勿要插言,多多聆聽便是。”
總算有人給了臺階下,褚遂良哪裡還敢多說話?當即乖乖坐好。
堂中諸位也不欲撕破臉面,到底存了幾分面上的和氣,紛紛說笑幾句,這件事過去就算了,畢竟褚遂良乃是天子侍臣,總歸要給陛下幾分顏面不是?雖然今日陛下就這麼一臉陰沉的坐著,一言不發,讓人心裡發毛……
李績自然不與褚遂良一般見識,低眉垂眼又打起瞌睡。
但于志寧深知房俊之性情,唯恐這個棒槌不依不饒,打了褚遂良的臉倒在其次,傷了關隴集團的顏面就不好了……
仗著身為太子詹事,出入東宮較多與房俊尚算熟識,于志寧便對房俊說道:“大家討論國事,難免有分歧之處,二郎銳氣迫人,還是心平氣和一些的好。”
他年紀大,地位高,威望重,深得李二陛下賞識以及太子殿下尊敬,雖然知道房俊不好惹,卻也難免有些託大,語氣就好似長輩對兒孫輩一般,雖然和藹,卻處處透著濃濃的教誨之意。
房俊倒也不惱,隨意道:“哪裡有什麼銳氣?最近都不怎麼去衙門了,整日裡待在府中雕琢詩詞修心養性,都快要吃素了。”
話題岔開就好……于志寧忙道:“二郎之才華,堪稱驚才絕豔,只是這詩詞作品實在太少,令人扼腕嘆息。既然潛心詩詞,不知可否有新作面世?不妨讀來大家聽一聽,以饗耳廓。”
他這麼一說,大家也都感興趣起來。
房二這廝固然有人愛有人恨,可是無論敵友,都不得不對他的才華道一聲贊,心悅誠服。
房俊嘿嘿一笑,謙虛道:“您可別誇了,我這人不經誇,一誇就要翹尾巴……”
堂內響起一陣輕笑,緊張的氣氛鬆弛下來。
政事堂雖然商議國事,然而並非大朝會那等正兒八經的地方,大家暢所欲言,動不動撕逼吵架乃是家常便飯,說說笑笑更屬平常。
這回連李二陛下都睜開眼睛,說道:“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別藏著掖著,當真有了好詩好詞,那就讓大家領略一番。”
房俊趕緊道:“謹遵陛下旨意……只是微臣最近頗有點江郎才盡的意思,前些時日想了兩句詩,卻遲遲未能湊成一闋,素聞褚黃門不僅工於書法,於詩詞之道亦是精通擅長,不若就請褚黃門費費心思,幫忙完成這首詩?”
褚遂良心裡暗罵,我雖然會寫詩會填詞,可是水平哪裡及得上你?這是要用才華碾壓我呀,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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