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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這聲嘆氣,則被李承乾真真切切的聽在耳內。
他沒搞明白,你是在對孤失望嗎?
你有什麼好失望的?
你有什麼資格失望?!
怒氣在李承乾胸中集聚,正待開口追問,卻被杜荷的聒噪打斷。
“房老二,不就是兩條魚麼?至於要把我打死啊!老子告訴你,我不是打不過你,是讓著你!你個棒槌、瓜慫,我……”
這貨在溪水的對岸,自以為房俊腿上有傷拿他沒轍,跳著腳的破口大罵,以此挽回自己剛剛被抽的羞窘惱怒。
房俊頓時火了,四下打量一眼,見到地上還有一個木匠柳老實打製的小馬紮,伸手抄起來,奮力朝對岸的杜荷擲過去。
“你大爺的!”
“房二你再罵我,我就……哎呀!”杜荷正跳著腳,卻不防房俊這一下準頭奇佳,那小馬紮在空中飛速接近,劃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正中杜荷額頭,將他一下子砸翻在地。
世界清靜了……
李承乾眼角狂跳,這人,還真敢下手……
趕緊指揮帶來的禁衛前去救人,這要是給房俊一下子打死了,他也得跟著吃寡佬掛落……
幾個禁衛趕緊淌著水跑過去,七手八腳的檢視一番,發現只是額頭腫起一個鵝蛋大小的包,連血都沒流。
李承乾苦笑道:“何必出手這麼狠?”
房俊隨意道:“誰知道他反應那麼差,力氣都使到女人肚皮上去了。”
李承乾楞了一下,狐疑的看了房俊一眼,尷尬的摸摸鼻子。
這話怎麼聽都有些指桑罵槐的味道,最近御史彈劾他寵幸男樂,已然鬧得紛紛揚揚,整個關中無人不曉……
房俊指著一個東宮禁衛說道:“你……對,別看別人,就是你,去莊子裡傳個話兒,就說某跟太子殿下要在這溪水之畔賞景吟春、暢談風月,讓家僕趕緊的美酒佳餚全都置辦過來。”
那禁衛愣了愣神,心說老子東宮禁衛也是你能指使的?看了看李承乾,見到李承乾無奈點頭,這才轉身去了。
那邊杜荷也不裝死了,淌著溪水又回來,脫掉溼透的衣服,把一個東宮禁衛的衣服扒下來穿到自己身上,不顧那禁衛幽怨的眼神,將一堆溼衣服塞入他懷裡,罵道:“不情不願的幹啥?沒見過世面的慫貨!知道本少爺這一套衣服值多少錢不?就算拿去當鋪當了,也能當個三五貫!”
那禁衛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莊子的家僕聞聽太子殿下來了,豈敢怠慢,立即在房全的帶領下,呼呼啦啦出動了二十幾號人,迅速整治了一桌席面,桌椅板凳碗盤杯碟全都搬到小溪邊。
太子再是不受待見,那也還是太子,招待檔次自然不能太差。
李承乾喝了一口“燒刀子”,火辣辣的酒液像是一把小刀子似的颳得喉嚨生疼,卻又火燒火燎的過癮!
張嘴吐出一口酒氣,讚道:“果然好酒!以往便曾聽說二郎府上這‘燒刀子’乃是天下第一等的烈酒,尚且不信,現在才知傳言不虛,可謂冠絕當世矣!”
限於釀製工藝,沒有蒸餾法提純酒精濃度,唐朝的酒大多是甜甜的,頂了天十幾二十度,哪裡見過此等經由蒸餾而出的烈酒?
只是因蒸餾酒需要耗費大量的糧食,房俊生怕被李二陛下所惱,所以一直都只是小打小鬧,只是自家飲用,不敢大肆生產。
杜荷抿了一小口,辣的直吐舌頭,這娘炮本來就沒什麼酒量,如何受得了這酒?
不過見到房俊必是的眼神,杜荷臊得臉紅,眼珠子轉了轉,問道:“剛剛不是說什麼賞景吟春麼?這景也賞了,為何和卻遲遲不吟一首詩來聽聽?”
被房俊先是抽了一頓又砸了一魚簍,現在又被鄙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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