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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更是連影兒都沒有,若是連工部尚書都撤了,難道讓這位最大的功臣只揹著“太子少傅”的名頭?
此等讓功臣寒心之舉,他絕對不會做。
朝廷裡一時半會兒也沒有適合房俊的職位。
但劉洎雖然針對房俊,可說的話也沒錯,身為皇帝總不能一味偏袒某一個臣子吧?
就在李承乾為難之時,王德從外頭進來,躬身道:“啟稟陛下,越國公、馬侍中有奏疏自樊川送來,言及是封堵決口、治水救災之事。”
李承乾一愣:“越國公在樊川?”
王德遲疑一下,含糊道:“馬侍中抵達潏水封堵決口之時,越國公正巧抵達,兩人匯合一處,已經開始組織百姓治水救災。”
總不能說房二那廝昨日護送長樂公主前往終南山道館小住,便徹夜未歸,早起之後返回長安遇到馬周適逢其會吧?
這事兒只能私底下稟告陛下,卻不好在其餘大臣面前談及,尤其要避著劉洎……
李承乾頓時欣然道:“誰說越國公翫忽職守來著?聽聞潏水決堤,馬上便趕赴現場組織封堵堤壩,此國之棟樑也。劉中書未見越國公前往衙門便想當然以為其未能履職,有失偏頗了。”
一定要與房俊談一談了,豈能因為避嫌便置朝廷事務於不顧呢?況且這滿朝文武自己這個皇帝最信任的便是房俊,恨不能將所有重要事務全部交由房俊才放心,他避的哪門子嫌?
劉洎頓時一滯,醞釀了一早上的彈劾便這麼悄無聲息的完了?
李承乾看過奏疏,一時間居然有些愣忡,嘆息道:“論及愛民如子,誰又比得上越國公呢?”
言罷,將奏疏遞給劉洎。
劉洎不解陛下為何發出這樣的感慨,悶頭接過,見到奏疏之上俱陳了房俊與馬周在現場的諸般措施,不僅去往興教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使得興教寺捐贈了大量石料用以封堵決口,房俊更是身先士卒跳入洪水,率領麾下兵卒以血肉之軀抵擋洪水,這才使得封堵決口順利實施……
說實話,他心裡也極為震驚。
房俊何許人也?出身名門、世家子弟,一出生便高人一等,少年之時尚公主成為皇帝的乘龍快婿,可謂金枝玉葉。其人詩詞雙絕、字型更與褚遂良、歐陽詢等人並列天下大家,算得上是世所罕見的文華種子,高高在上、尊貴榮華。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在洪水肆虐之時奮不顧身跳入冰冷洶湧的河水裡,以身作則、義無反顧,以血肉之軀阻擋洪水……
如此品格、德行,縱然身為政敵也不得不衷心敬佩,頗有一種高山仰止的傾慕。
但這並不能抵消他與房俊鬥爭的基礎,文武殊途,各有政見,豈能因為各自的品行便攜手並肩、同流合汙?
劉洎挺直脊背,指著奏疏上“調動玄武門外一千兵卒”的字樣,語氣鏗鏘:“陛下,房俊逆賊也!無軍機處簽署之調令,更無陛下之硃筆敕令,擅自調動玄武門駐軍形同謀逆!當著令‘百騎司’將其緝拿問罪,以儆效尤!況且其前往興教寺威逼利誘,逼迫慧立大師不得不捐贈石料,此舉極有可能衝撞佛門,使得整個佛門人人自危從而導致朝局掀起動盪,簡直無法無天,若不予以嚴懲,以後旁人也有樣學樣,超綱敗壞矣!”
一旁的張文瓘恨不能將腦袋塞進褲襠裡,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這等文武雙方最頂級大佬的碰撞,豈是他區區一個侍郎能夠聞聽?
但凡崩出一點火星子沾染上身,都足以讓他遭受滅頂之災……
李承乾也有些懵:“啊?”
這奏疏分明記敘了房俊與馬周的政績,怎地到了劉洎眼中卻又能尋出如此之多不合法理之處?
愣了一愣,李承乾臉色冷淡下來,看著劉洎道:“非常之事,行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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