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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8 第二站Stop-2:新煉獄城之“靜止中的靜止”
-秀香的潛意識-
04:22 Am
過了一會,非語繼續啟動飛行器,繼續尋找所謂的“門”。
後面的秀香仍然安睡著。
非語在空中又盤旋了兩圈,仍然一無所獲,但是他內心既沒有焦躁,也沒有沮喪,反而一直暖融融的,似乎吃了心意許久的料理,心底有一種激動。
非語察覺到秀香甦醒,是在很久以後。
時光,對非語來說,一直是失去了聯絡,他絲毫沒有任何概念。
他自覺是很久,因為秀香睡著後,這裡似乎就停滯了。
那之前的時間,如果那還可以稱之為“時間”的話,秀香只不過都在平靜的睡著。
秀香睡著之後,時間彷彿不再流淌了,周圍那麼安靜,連一絲動靜、一縷微風都全無。
“滴答滴答”,那個聲音並不存在,那不過是幻想。
非語聽不到時間的腳步走動的聲音。
它日常的流動感,那如溪水般的從容和能量般運轉的體驗,現在都無從查詢。
非語感不到它。
感不到它的任何流逝。
感不到它作為身邊“最普通的陪伴者”的那呢喃細語。
巨人女子也沒有再做什麼。
“莫名其妙的,她怎麼消停了。”非語疑惑起來。
“這世界,和這小傢伙,還是有關係啊,小香睡著了,似乎一切都中止了呢。”非語想到此處就笑了,“我倒沒有消失啊。我以為自己早就要消失了呢。”
非語自己沒有消失,他還曾一度擔心自己或許就會這樣消失了。
說這裡停滯,是因為這期間,時間就真的如靜止了一樣,雖然來到這裡以後,非語覺得一切都是有些不可思議的。但最為讓人吃驚的,還是時間。
——時間它本身,就是靜止的。
“和小香說,恐怕沒有什麼用了。她,也未必理解。”非語思慮道,“這樣子,讓小香的心理負擔更加重了。”
但是——在秀香睡著後,非語就更覺得這裡“格外靜”,有細微的流動感,但絕不是時間。
在靜止的時間裡行走,讓靜止的時間再度停止,這似乎並不可能成立,但秀香如何做到的,或者說:這裡的世界是如何做到的,很難知道。
或許,在外部來看,這裡是須臾一瞬。
但是在這裡,卻可以生活出一輩子的時光。
這就是相對性吧,這裡的時間本來就是很小的。
所以,在這裡發生了什麼,都是微小的。
極其微小的一個世界,竟然極其長!
“這就是小香要逃離的原因嗎?”非語說道,“哦,不對,和時間無關,她說過,有一個籠子。”
非語笑了笑,他猜測這傢伙多半是詞不達意吧,“哪會有什麼籠子。”
“就算有一個籠子,你幹嘛要進去呢?”
“就算你進去了,籠子為什麼又自動上鎖了呢?”
“就算自動上鎖了,你不會想辦法叫人來開啟那鎖?”
“就算那鎖打不開,那是你的世界,你來到這裡,總不是為了把自己鎖起來吧。”
“既然你進得去,你為何出不來?”
“你又不是金絲雀,誰能困住你呢?”
“就算你是金絲雀,貪戀籠子的安逸和美好,也能捨棄那裡的一切吧,畢竟你是別人養的,你還是有一定的分量吧?”
“不論是不是金絲雀,但是都是被某種東西所困,這一點是無疑的。”非語想到,他十分確定以及肯定,秀香的臉色和她的表情,都說明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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